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狭窄昏暗的楼道里,还没来得及进门,初心平就把赢菲直接按在了墙上。空气里寂静的可怕,只有初心平越来越重的呼吸声,和赢菲衣服被撕裂的布料拉扯声。
在冰冷又掉着墙皮的水泥墙面上,赢菲的脸被狠狠地压在了一个个家政服务的小广告上。
“通下水道、开锁修锁、按水管、刻章、搬家、做假证...”
赢菲看不见初心平的脸,没有她幻想的亲吻和拥抱。她的目光所及之处,就是一个个陌生又熟悉的墙面小广告。
一阵云雨过后,伴随着楼道里发霉的潮湿味,终于结束了这场战役。
赢菲虚弱地转过身,望着这个男人的脸。她还是靠在肮脏的水泥墙面上,而这个男人从头到尾,一点都没有变过。
“满意了吗?”初心平冷冷地说着。
“什么?”赢菲靠在墙上明知故问。
“你今天是故意的吧?”
两个人在黑暗里对视,黑夜中看不清细节。不知道他们究竟是用什么样的表情,注视着对方的脸。他们的存在像极了两个拉线木偶,都想要拼尽全力去主宰对方的那根线,尔虞我诈,你争我夺,却终究没逃过命运的牵连。
初心平并没有等赢菲回答,直接从裤子兜里掏出了钥匙,打开了几步之外的家门。仿佛他并不需要赢菲回答,也知道答案。
赢菲紧随在初心平身后进了屋,初心平没有去洗澡,而是点燃了一根烟。棱角分明的脸隐匿在乳白色的烟雾中,明灭不清。赢菲知道,他是为了把浴室让给她,先让她清理干净。
赢菲把身上被撕的不成样子的长裙脱下,直接扔进了身后的垃圾桶里。想了想,对着初心平喊了一句:“明天给我买条新的!”就直接走进了浴室。
深夜,初秋寒气湿意加重,微凉如水,月色清辉。初心平早已沉沉地睡去,赢菲洗完澡从浴室出来,看见了桌子上的睡衣,还是欣慰地笑了笑。
赢菲并没有穿那件睡衣,而是全裸着身子直接滚上了床。她整个人都趴在初心平的后背上,刚刚洗完澡的她,肌肤光滑细腻,如同一块软滑的果冻一样。初心平微微地动了一下,赢菲知道他醒了,刚要转过他的头去吻他的唇,初心平却冷冷地直接起身走进了浴室。
赢菲并没有很诧异,只是望着浴室里的昏暗灯光,一动也没动。
晕黄的灯光像老人的手一样不断颤动着,浴室的灯已经很久了,明暗转换间,总觉得下一秒它就要撒手人寰。
雾蒙蒙的水汽从浴室的门缝中缓缓流出,月光打在赢菲湿润的睫毛上。她的语气低微模糊,更像是梦臆中的呢喃:“如果我不是故意的,你又怎么能在我身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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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人都会犯错,所以铅笔后面才会有橡皮擦。
可是关于爱你这件事,我从不觉得是我犯下的错。
虽然我们的故事是从我打扰开始,虽然我们的故事全靠我坚持。
我也想过要去做个天真的人,可是因为爱你,时间不允许我这样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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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城市的另一端,是同样寂静的夜,同样冷冽的月光,同样不偏不倚地洒在了林巴黎的身上。
从锦绣汇出来以后,林巴黎已经在马路上漫无目的走了两个小时之久。寒风掠过树梢的枝头,溢出安静地沙沙声。泪水不由自主地从她的脸颊上滑落,一滴又一滴缓缓流淌,落到地上溅成朵朵泪花。
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,初心平虽然嘴上没说什么,还是派人偷偷地跟着林巴黎,毕竟最近常常发生抢劫案,一个小姑娘在外面游荡实在是不安全。
这不,小五派人悄悄地跟在了林巴黎身后两个多小时,刚准备让人收工回家的时候,意外就发生了。
有的时候小五总在想,平哥是不是会点绝活,为什么只要是倒霉的事,初心平绝对总是一说一个准!
“哎呦,小妹妹,大半夜怎么自己一个人啊?让哥哥们送你回家吧!”
就这样,几个红黄蓝绿的杀马特男子,满嘴酒气地出现在了林巴黎面前,直接挡住了林巴黎的去路。
那股让人作呕的白酒味道,仿佛是喝了二锅头后又吐了好几悠,林巴黎不禁捂住了鼻子,一瞬间就不想哭了!
“给我滚远点!”
“哎呦呦,小娘们还挺有脾气?哥哥们就是喜欢这样的烈马,这样骑起来才过瘾。”
红头发杀马特男子,捋了捋自己挡住半张脸的长刘海,又舔了舔自己嘴唇上的大钢钉,哈着气跟林巴黎说道:“小妹妹,我大哥可是沈阳市葬爱家族的族长!葬花族长!!!今天不过到你们参加劲舞团的斗舞大赛!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!葬爱家族你听说过吧?那就快到我们碗里来吧!”
“对呀对呀!做我们葬花族长的女人,只要你跟我们烫一样的头型,打一样的钢钉,以后任何杀马特族人,见到你都必须毕恭毕敬的!我可以发个公告,以后你就是我们大嫂了!”
林巴黎看着这一个个打扮狰狞的洗剪吹份子,真是马上就要吐了。一句废话也不想跟他们多说,觉得自己跟他们混在一起真的太掉价了。夏虫不可语冰,林巴黎知道自己真的无力跟他们争辩什么。
“诶!妹妹儿,别走啊!你咋还掉头了呢?掉头也没关系!哥哥就等在你后面呢!”
林巴黎这回真是怒了,前有狼后有虎的根本不让她走。她也顾不上什么淑女形象了,直接大喊了起来:“CNMD,我是你们祖孙奶奶灭绝师太!臭几把非主流子!赶紧回网吧包宿去吧!马上有人要下机了!给你们腾出位置了!!!”
这一下,真骂到这几个杀马特的头上了,妈的,他们就是因为网吧没有5块钱包宿的机器,10块钱的又上不起,才买了两瓶二锅头喝酒的。
于是在四下无人的巷子里,几个眼睛发红的杀马特,围着林巴黎你推我搡,想要将林巴黎带走。
大街上冷冷清清,林巴黎的手机早已没有电,除了风偶尔吹动树响,没有一丁点其他的声音。扫马路的保洁工人起码还要一个小时才能上班,而这条小巷子根本进不来车,就更不能指望有出租车路过了。
林巴黎心想:“妈的!这下完了!”
就在林巴黎准备掏出来兜里所有的钱,祈求这几位杀马特大哥放过她的时候,突然,几辆摩托车飞驰而来,犹如劈开黑海的一叶孤舟,扬起了一路尘土,径直拦在了几个杀马特的面前。
迟鑫和李铭拿起手中的棒球棍,还没有下车,就照着几个杀马特的脑袋,狠狠地打了几棍。
“草你M的!谁啊?知道老子是谁吗?老子是葬花!“被打的跌倒在地的葬花首领,还妄想着能挣扎几下,气急败坏的怒吼道。
直到他们看见来的摩托车一辆接着一辆,也数不清到底来了多少人。明晃晃的车灯擦过几个杀马特的眼眸,改装的白色天使眼爆闪,把整条小巷子照得一片光亮。葬花这次才知道,自己捅了大篓子了,吓得直接就尿了裤子!而另外几个人,想着落荒而逃,却又被小五带人堵在了后面,这一个个怂包的样子和刚才派若两人,别提又多好笑了。
林巴黎借助着昏暗的光线,仔细地打量着摩托车上的人,还没等她想明白救她的究竟是何方神圣,迟鑫、李铭、小五他们几个就自觉地摘下了头盔。
“嗨!你好!巴黎!我们是平哥的手下!他吩咐让我们派人跟着你,直到把你护送回家!不好意思刚刚那个派来跟着你的小弟撒尿去了!所以没看见有人找你麻烦!我们几个来晚了!实在抱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