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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撑开门前的花朵,针表似乎掰着走,婚期逼近,一切都在紧罗密布之中,亲戚们都是抵时喝喜酒才来,先前的准备工作,都是由自家人在搞,而且哥哥嫂嫂也回来的晚,我只好带着疼洗着婚宴用的锅碗瓢盆,布置屋里还要添补的气球,越是这样就越忙的晕头转向,也容易疏漏子,结婚无不让我感觉累与乏。
这时候,就像上坡路赶不动的三轮车,最希望有人能在后面推一把,就更需把一大堆的杂活,要人像背柴草一样抽一把。
再艰辛,要真的是到结婚的这一天,那谁还不许掉眼油子?好不容易缓到第二天早上,又要把十多个大小烟花炮竹,亲家那女儿出阁天香,客人随份子的二百多个礼包,以及由于去年猪瘟涨价,差不多要五千多块钱的裹上红纸的半条猪,用三轮车给送过去。
你还别说,这猪真重,在送过去的时候,要我们四个人抬到桌上砍的。
不过卸货前一定要放一挂炮,卸货后也放一挂炮,因为这炮他们若不掏,就摊我们这边掏。
虹姑娘由于爸妈常年不在家,虽是有点钱,但房子内置简陋,虹姑娘却是爸妈的心肝宝贝,一心想嫁到好儿郎,孩子们都这么大了也没有个酒店婚礼,或是旅游婚礼,因此麻烦就是麻烦在家里办,整地下来要有太多的风俗讲究。
这一天晚上,是起媒,是最重要的时刻,要叫村里的人喝甜酒,有两桌子人来陪两个红媒,也叫厚老红人。
然而母亲千丁玲万嘱咐,我却因为一句话没有带到位出了闪失。母亲得知喜哥还在上海才回来,颇有恼火,如果是她早上亲自通知喜哥,晚上有他一顿饭的事,不是让我微信去讲,也就不会这样办事不利了。
错不在对方不问原因,喜哥跟我说了今天回来,被我打哑岔,误会他已经走了晚上应该能到家,另一方面我也不知道今晚的重要性。
由于大家最多能等喜哥九点,他也不能及时回来,就请女方那边的足们代替过来,虽然母亲和亲家为这事商执一番,但始终不能坏了规矩为理由,只好让姑父一个红媒来我们家,炮放了进屋,桌子上难看也没办法!
红媒要厚二次,喜哥即使还有后面不重要的一次,也是最忙而休息不好。
过了一天,也是结婚的前一天早上,我和哥哥把窗户上喜字贴上,把对联给换新的,又用剪刀裁红纸裹门巷前两边的树根,婚纱摄影来了把喜字的红气拱门给树立,加上满地红的炮叶,犹如喜气才露尖尖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