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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芸不好意思免费要人家的东西，说：“不用了，沈小姐。”
沈菀不是客气，她说：“我带多了，也用不完，你不用客气，之后还有地方可能会请你帮忙。”
何芸这才收下。
成年人的人情还是算清点好些。
吃过晚饭，沈菀走出院子消食，她一直很注意身材，过晚不食，现在不需要面对镁光灯，她就放纵一段时间，不管了。
院子有两颗大树，枝叶繁茂，她站在树下，仰头看星空，突然听到从楼上阳台传来一道哨声。
陆齐修双手撑在阳台上抽烟，他边上站着一个男人，是邓雪一道的同事，那位摄影师。
沈菀和他对上过视线，这回是他不动声色挪开，烟雾凌饶，他的眉眼深邃。
陆齐修弹了弹烟灰，说：“姜拿，你们这次来待多久？”
姜拿抓了一把短发，“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，具体的要看情况。”
陆齐修眯了眯眼，余光瞥到院子一道俏丽的人影走进了屋里，是沈菀，他才接着说：“祝你们好运。”
姜拿拽住他的胳膊，“咋地，不想帮帮我？”
“我都自身难保。”
“兄弟。”
陆齐修低声说：“我没兄弟。”
姜拿看他沉了脸，缩回手，悻悻摸了摸鼻子，知道他的禁区，才不接着说，绕开了话茬，“你们义战开了这么久，就没盈利？你那辆车，有点年头了，不换换？”
陆齐修刚才拿工具箱就是去修车，沾了满手的油。
陆齐修散漫道：“不换，开这么多年了，有感情了。”
两个瞎聊着，清脆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，沈菀低头看手机一边走路。
似乎没注意到站在走廊上的两个大男人，她经过的时候，一阵风恰巧吹过，陆齐修转过身闻到一股清淡的沐浴露味道，甜甜的。
陆齐修说：“不早了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沈菀突然想起什么，朝他的背影说：“陆先生，你先等等。”
陆齐修回头，看她。
沈菀关了手机屏幕，快步回房间拿了吹风筒还给他。
陆齐修看了一眼，“你用吧，我不需要。”末了，补充道，“我这环境比不上市里的酒店，你多适应。”
被忽视在一边的姜拿转动眼珠在这两个人身上看来看去。
沈菀拿了吹风筒又回房间了，留下一抹纤细的背影。
陆齐修看了一阵，转身离开。
姜拿跟上陆齐修，打趣道：“看上了？”
陆齐修说：“瞎嚷嚷什么。”
“别人不了解你，我不了解你？不过你送人家女孩吹风机实在丢人。”
“我看她头发没干给个吹风机怎么了？”
“啧，真的假的？”
说话间已经到了他住的房间，他握着门把，说：“我又不是种马，见到漂亮女人就冲动。”
他也曾有过放荡不羁的岁月，身边不乏漂亮女人，但那都是过去式了，他现在已经二十八岁了，再也不是容易冲动的年纪，至于感情……
姜拿哦了声：“但是万一漂亮女人看上你了，阿修，你长得很招女人，你知道吗？别努力了，我看她全身上下都是名牌，肯定是个小富婆，让她包养你吧。”
欠扁的话招来陆齐修往他肩上来了一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