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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见过贤妃娘娘,我家小姐突然浑身烫的厉害……”山茶行了礼,就继续给长歌擦拭,贤妃一边听山茶汇报长歌的病情,一边命令身后的两个宫女上前帮忙,有人帮忙扶着,有人帮忙换水,山茶显然顺手了些,也还能抽空回答贤妃的问题了。
“好端端的,怎么会突然发热?”贤妃身边的宫女递了一个凳子在长歌床边,贤妃就坐在长歌床前问。山茶一心护着长歌,心里对太子自然也是有些怨气的:“自然是听到了……”
扶桑正好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了:“见过贤妃娘娘!”贤妃冲着扶桑点了点头:“来的正好,正问着太子妃为何会烧的这么高?”
山茶在一旁接过了药,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:“扶桑姑姑来的真是及时呢!”贤妃倒是没有多心,扶桑低了低头,自己去回了贤妃的话:“太子妃娘娘今日身上好受些,在窗边坐的有点久,是以发了高热!”
贤妃一听这话,立刻就生气了:“糊涂东西!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,不知道提醒主子穿衣吗?”贤妃说着看向了山茶:“尤其是你,山茶,你贴身伺候着,怎么这般不上心,以后你不用贴身伺候了,让扶桑来吧!”
山茶皱着眉头没有回话,因为长歌的药喂不进去。贤妃见着山茶自顾自的喂药,又想起了这个丫头是黎府出来的,一时间不理自己,心下有点不太高兴:“本宫与你说话,你没听到吗?”贤妃抬高了声音:“笨手笨脚的,药都喂不好,退下来让扶桑喂!”
扶桑走到跟前准备接碗,山茶将碗砰的往床头柜上一放,响声倒是将屋中的人吓了一跳,屋中的人都看向了山茶,山茶面无表情的看着贤妃:“贤妃娘娘!您半夜这样而来,奴婢心下感激您关心我家小姐,只是您关心完了,切不该懂歪心思,想换掉我家小姐身边的人,还有扶桑,你急急忙忙的跑回来堵我的话也就算了,现在你们想将我家小姐孤零零的掌控在你们的手中,那就万万不该了!”
贤妃的心思被拆穿,又不好意思承认:“本宫是看你做事蠢笨,才想让扶桑去伺候。”
贤妃心疼太子妃是真的,但是想换掉山茶也是真的,毕竟她更希望自己可以掌握住太子妃,但是显然,她的手段不够。
山茶看了一眼长歌,长歌将喂下的药尽数吐了出来,山茶心下着急,说出来的话也就不那么客气了:“贤妃娘娘,小姐刚进宫的那两日,可是你们照顾的,你们活脱脱的饿了她两天,如今还来说我伺候的不好!”
贤妃虽然一直威望不高,但也从来没有一个宫女敢对她这样吼,于是站起身来指着山茶:“大胆!贱婢,本宫发落了你!”
山茶并不担心,冷着脸说道:“贤妃娘娘!这里可是端华殿,您在这耍威风不合适吧?”看着贤妃铁青着脸,却不敢多说,山茶下了逐客令:“贤妃娘娘,您夜半匆忙而来,也并未穿戴整齐,还是回宫歇着吧!这些人,您想带走也罢,留下也罢,您自己定夺吧!”
说完便不再理会贤妃,而是看向了扶桑:“扶桑姑姑若是还想侍奉小姐,就烦请去偏殿请一下太医吧!”扶桑看了一眼贤妃,转身去请太医了。
贤妃本来也是担心长歌的,但是这么一闹,自己留在这也不是了,只是转身对后面的人吩咐:“你们留在这帮忙,太子妃好转了,马上去禀报我!本宫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云旌漠……云……”身后传来一阵呓语,山茶看见长歌脸色惨白的小声叫着云旌漠,心疼的上去将她揽在怀中,从前小姐也病过,那都是老爷和夫人跟在床前捧着的,这样孤苦无一的,还是第一次……
“让我看看”太医推门而入,山茶还是喂不进去药。太医上前查看了一番,长歌身上还是滚烫烫的,药也喝不进去!
“太医可有法子?”山茶在一旁急的不行“这体温若是再不降下来可怎么好啊!”
太医看这情况也着急的不行:“微臣给娘娘施上几针,姑娘再给娘娘喂药。一定要将体温降下来!”山茶急出了眼泪来,听到这话,抹了抹眼泪,才点了点头。
这一夜的端华殿彻夜无眠,每一个人都忙进忙出的,韩松带着御军守在门口,听到殿内的各种声音,心头浮上了一丝自责,更多的是对太子的不满,太子妃单薄的衣衫在窗前坐了那么久,而太子却沉浸在侧妃的温柔乡里……
第二日清早的时候,长歌的体温才降了下来,整个人脱水脱得厉害,意识也浑浑噩噩的,山茶拿着手绢沾着水给长歌擦拭嘴唇,其余的宫女瞧着长歌体温降下来了,也回去给贤妃复命了,乌泱泱的一帮人走了,端华殿又恢复了清净。
而此刻的东宫,却是鸡犬不宁了。
“殿……殿下……您记得昨儿是娘娘父亲的尾七嘛?”莫闻一大清早的就被云旌漠叫到了前厅,心里很是纳闷,却不想听到了如此劲爆的消息!
“我自然知道,魏离,封锁消息,这件事情,别让长歌知道了!”云旌漠此刻已经无比烦躁了,对着一旁的魏离吩咐,谁知道抬头一看,看见的却是魏离一脸牙疼的表情,疑惑着问了一句:“怎么了?”
魏离支支吾吾:“那个,殿下啊!昨天,韩松大人来了,说是娘娘小产是被人下了药,如今那人被抓到了,来交给殿下审问……属下带着韩松大人来见殿下,殿下正在……”
一旁的云旌漠脸上十分精彩,魏离接着又说:“而且,娘娘突发高烧,昨儿夜里,贤妃娘娘身边还有人来禀报了一趟,但是殿下还是在……”
云旌漠此刻简直不知该做什么表情了,问了一句:“那还有人回话吗?太子妃病好了吗?”旁边的莫闻却支棱着鼻子,趴在云旌漠附近闻来闻去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云旌漠一脸嫌弃的走开了一点。
“殿下这衣服,可是昨夜的没有换?”若是换做平时,莫闻见着云旌漠这一脸嫌弃,势必要顺着开个玩笑,可是今日却一脸严肃,将云旌漠弄的很疑惑:“是啊!今日一早匆匆忙忙的就出来了,没来的及换。”
扶桑又闻了闻,才开口说道:“殿下这衣服上的香气,似是催情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