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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完,杨远倒是一点都吃惊,表情很是平静,倒是左清风张大了嘴巴。
“卓然兄,此话可不能乱讲啊,动朝廷的税款,那可是难逃一死啊。就算是那刘一守可恨,你也不能瞎说啊。”
左清风的话并没有说重,如此大事,一经查实,都不用经过什么刑部,直接就是能拉出去剁了脑袋。
“呵呵,我说王家的小兄弟啊,你这是狗急了要跳墙了吗?如此胡言乱语,还想咬到刘大人?”这是杨远的讥讽,这些事情他当然心底知道得清楚,他就是那些脱税的商户之一,但他相信刘一守这样精明的人,是不会留下什么马脚的。
卓然看着边上的二人的神色,倒是心中胸有成竹。“杨老板可知你这间牢房之前关押的可都是些什么人?”
杨远见卓然突然调转了话头,就是有点莫名其妙。“不就是些作奸犯科的杂碎吗?这你问我干嘛?”
“跟你生死攸关,自然是要问你的。”卓然几步上前,就是坐在了杨远的桌子对面。
“这之前的犯人跟我有什么关系,简直就是荒谬。刘大人在哪?我要去见刘大人,不想在听你们的胡言乱语了。”
卓然摆了摆手,“哎,杨老板都说不要心急了,我这就告诉你。”卓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,就是喝到了肚子里。“这里之前关押的可都是这县府大牢的狱差。”
“狱差?狱差与我何干?”
“呵呵,这狱差中有一个人你或许会认得,那个人名叫赵三,曾经的洛城县河西里正,因为这税收到又好又妙,就是被那刘一守留在了身边当起个有点职权的牢头。”
杨远一听,顿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,眼睛死死的盯着王卓然。“这赵三为何会被关入这大牢之中?”
卓然看着杨远这幅神色,不由心底冷笑。“当然是死罪,这间牢房关押的都是死囚,现在你在这里,你也是死囚。”
“少跟我说些废话,你到底知道些什么?”杨远的语气十分的焦急。
“你是不是以为那刘一守能将自己的屁股擦得很干净?他这自身难保必定是我拿来唬你的?”卓然冷笑着。
杨远此刻完全被卓然带入了角色,陷入了情绪化,这已经中了卓然的套了。
“他这里正在刘一守来之前就当上了,收过无数人家的税款。手中自然是有本破破烂烂的账本。那刘一守曾经命他伪造一份后,将真的那一份烧掉。
呵呵,说来也巧,都说贼鼠一窝。这赵三整日干着掉脑袋的事情,心底本就是不安,于是就偷偷将账本藏了起来。等着哪天事发的时候,好反手举报一波,脱个罪。”
杨远听着卓然的话,头上不由的就是掉下了几滴冷汗。他将手边的茶碗往地上气急败坏的一摔而碎,大吼起来。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。那赵三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事情?你肯定是来骗我的,骗我认罪的!”
听见动静,牢房门口的官兵冲进来几个,手中长刀冷寒。杨远见了,就是缩了缩脖子。左清风招了招手,让这些官兵出去。
“你认罪?你认什么罪?是你杀了苏倩?”
“不。怎么可能,不是我,不是我,怎么可能是我?是你杀了苏倩啊!”杨远坐在扁担凳上,身体不住的颤抖。
“哎,别激动吗,商人这么激动,可做不好生意的哦!我先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吧,这赵三为什么会帮我。”卓然学着这杨远先前在左清风面前得意的样子,回敬给了他。
“赵三犯了死罪,这个罪可大可小,我说能救他性命,这交换的条件就是告发这刘一守。”
左清风听到这里,突然想通了,为什么前日夜间,卓然和他商量事情的时候,会提议将县衙中的赵三一伙人,移交给州府的人处理。没想到是怎么一出反转的棋子。
可这里是左清风想错了,卓然这步棋并不是为了查案,因为卓然打开始就不太相信这傻乎乎的左清风有能力护得住他,这是他为了自保留的后手,让州府大人亲自来这洛城县惩办刘一守,到时候县衙堆积的案子就自然落在了州府大人的手上。
卓然就算是没了左清风,也能靠着这传闻中明察秋毫的州府老大人摆脱嫌疑。要知道这州府可是不受刑部约束的正四品父母官。左清风才是个从四品。别小瞧这个正从,那可是差了多少实权。
“我说得对吧?那些狱差的无心之言,从轻判罚的话,顶多就是去边关戍守罢了吧?”卓然问向了左清风。
左清风倒是点了点头。他本不是个喜欢杀戮的人,也看得出来那些狱差虽然口无遮拦,但也是些无心之言,本就想发配边疆了事。
这卓然和左清风的谈笑,可都是看在了杨远的眼睛里,此刻他的内心完全的崩溃了。原本被抓的时候,他还是有恃无恐的,因为他相信那刘大人说出口的话,必定不是在骗他,肯定有办法对付卓然和左清风。
可如今这刘一守看样子自己的脑袋都是快没了,拿什么保住他?
“我们来呢?还有一件事情要询问一下你,我们在你屋子里找出了一些有趣的东西,你想听听吗?”卓然玩味的看着杨远。
杨远现在是表情惊恐万分,他一直以为王卓然就是个傻子加二愣子,仗着有钱的败家子。可没想到居然会是个如此狠辣的角色,而且智商见状是恐怖如斯,算无遗漏。
“我们的兵哥哥们,找出了一件血衣,一把染满鲜血的菜刀。不知杨老板什么时候做起了屠户生意?”卓然此刻收起了玩味,死死的盯着杨远的脸看,他这是在观察杨远的表情变化。
左清风一听,又是有些没头没脑起来,他这么不知道找到了这些东西?
而杨远此刻倒是没心情通过左清风的神色判断事情的真假了,表情无比的恐慌,心脏疯狂的跳动着。“不可能,不可能,你说的都是骗人的,明明我都将这些东西沉到了河水里!”
卓然和左清风听完,就是眉头一挑。而杨远却是表情一呆,然后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。
“沉到河里?”。
“不对,不对,哪来的什么血衣和镖刀?不对,是菜刀。”
越是惊惶,暴露得就是越加的明显。卓然看着已经快要疯掉的杨远,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