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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方文浩这句话，周建的脸色有些难看。
剩下的四个箱子，里面的原石估价也就在四千万左右。
被加工的原石超过了六千万。
如果方文浩非要挑问题出来，至少一半以上都能挑出毛病，赔偿的价格估计得三千万。
要是花三千万能解决问题还要李川来干什么？
就算方文浩拿原石质量不服来跟云鼎公司对质，有董菱薇这一层关系在赔偿达不到三千万这个数。
李川犹豫了一下，果断的说：“让我看看那些加工的成品，我能辨别出那些有大的质量问题，如果有我们负责更换！”
“你能？”
方文浩不屑的看着李川。
“是的！我可以！你现在就可以带我去看成品！我手机里有送来全部原石的资料和我设想的加工方案，如果方总想要利润最大化，不可能舍本逐末去浪费原石。”
李川态度坚决。
他相信，如果张正要换货，不可能拿出品质太高的原石来更换。
这样很容易就看出瑕疵来，方文浩之前的话不过都是些借口。
一千万的原石被李川一分不花的搞回来了，他肯定要想把钱重新套回来。
而瑞翔公司要加工产品，至少也是一个批次一个批次的。
要真为了黑云鼎公司的钱，把所有批次的产品混在一起，那到时候重新分类只会花费更大的时间精力，也容易出差错。
从加工程序上来讲，也完全说不通。
周建想了想后笑着说：“李川在我们公司还是很有能力的，不少原石的品质我们都会让他先鉴定一番，他跟鉴定师也就差一张证书而已，方总要是信不过我们也可以再请一个鉴定师跟他一起辨识。”
这次终于轮到方文浩的脸色有些难看了。
他犹豫了一翻，重新露出一个笑容：“哪用这么麻烦，这样好了，看在我们两家公司的关系上，周总的建议我接受了，不过我们已经加工原石就真的无法再换给你们来了，就算那块原石品质比这个还好，也没办法。”
周建笑着说：“无妨，还请方总不介意就好，不过话既然说到这里，我们也请江律师做一个见证了，这批货的买受关系我们也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方文浩的脸色有些僵硬，还是硬挤出一个笑容说：“没问题，合作愉快！”
在方文浩的再三挽留之下，周建还是带着李川等人离开。
在周建的车上，李川原本以为这男人会给一点好脸色，但他还是一样阴沉着脸。
“李川，你知道为什么方文浩会妥协吗？”
李川摇摇头。
“因为我的态度让方文浩知道，这件事没有便宜可占，闹下去的结果就是找出真正当罪魁祸首，而张正是他们的人，对他们还有用，撕破了脸董菱薇在云鼎公司也站不住，所以原石拿回去了，他们没有损失，只是少赚一笔钱，所以事情就到此为止。”
“你，有点小聪明，可是大局观不足，想要帮芊芊还不够！你应该明白我话的意思。”
李川点点头，从发现失误开始他就反省自己。
他很清楚，要是每件事都靠周建来补漏，他成不了大事。
万一自己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，到时候周建也救不了自己。
“我再试试！”
李川目光坚定的看着周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