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雯霁山脉,二人走了,留下死寂的村庄。他们所不知道的是,这个村庄的往事。
德裕九十年,风户村。
“揍死你!”一个身材壮实的小男孩和一个看上去比较内向的小男孩打架,那个内向的小孩明显不会打架,很快被打倒在地。“好!好!老大就是厉害。打他打他!”几个小孩跟着起哄道。那个身材健硕的孩子道:“让你不把玩具给我玩,以你后买的新玩具都要先让我玩,懂吗?”那个内向的孩子叫刘若然,他家住在村头的一家染布作坊,平日里为人软弱,木讷。那个身材壮硕的小男孩叫丁猛,他是村子里的孩子王。他爹不但不对儿子加以管束,反而宠着他胡来。而且他爹也是当地的一个村霸,平日里喝酒赌博,殴打妻子,甚至还经常对村子里的一些有夫之妻施以言语调戏。村民们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,因为他的叔叔在当今左丞相赵构家做下人。知道这层关系,即使是知县也都是敷衍了事,过后那报官的人又免不了一顿殴打。
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容忍他的胡作非为,有一个人,是丁猛绝对不敢惹的。那就是上官玉如,上官玉如的父亲,乃上三门排行第二的幻灭宗的宗主上官氪。据传闻他修炼玄灭刀已达凡人境界之颠:渡劫期。一刀,可灭一洲。一刀,能破万术。一刀,即断阴阳。上官氪的家乡就是风户村,他虽已功成名就,但为了让女儿远离江湖纷争,把她交给家中的老人照顾。其实他早就想把老人接走去享受天伦之乐,但奈何他的父母总是舍不得家乡,所以上官玉如就和爷爷奶奶一起住在风户村。“你们几个,滚开!”一个留着双马尾的泼辣小女孩对着那几个赖皮吼道。“真是的,为了一个废物,至于吗。切!”丁猛嘴上这么说,却还是带着几个小赖皮乖乖地走了。
“嘿!你没事吧。”“嗯……我没事,谢谢你。”“哼!像他们这种人,就是该打。呀,还说没事呢,你鼻子都流血了,来去我家吧我给你上药。”“那个……不……不用了!”上官玉如无奈地耸了耸肩。
往后的日子里,一如既往地如此。上官玉如也总是故意地喜欢去挑逗刘若然,刘若然虽然经常被欺负,却也能感到这个女孩总是对他带有善意,逐渐对上官玉如产生了好感,二人的关系逐渐亲密起来。
多年后的一天,一个紫袍道人路过村庄,要借宿一宿。村头的刘若然家大方地招待了紫袍道人,他自称紫桓道人。紫袍道人看着正在给孩子上药的刘若然母亲,道:“这少年是因何而伤啊?”孩子母亲叹息道: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这都是被那家丁家恶霸所伤。”“哦?孩子,你可愿随我上山习武,我看你天资不错,如果不能修行确实可惜。”“那……那样就能打过丁猛了吗?”“哈哈哈哈……一个地痞流氓,何足为虑。老道若是愿意,随时可取他性命。”“好!娘,我要去跟随着大师习武。”“啊?若然哪,你真要去?要多久啊?”“老道笑着说:“三年,最多三年。你儿子即可小有所成。”“三年,若然,你……”母亲似乎要劝说。“不,我决定了。娘,我要去习武。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玉如姑娘。”
到了紫桓道人的宗门万剑门,他拜了紫桓道人为师。他看到他的大师兄是个很和善的人,而且是绝世的天才,深得紫桓的喜爱,也经常指点他一二。有一天休息时,他看到他的大师兄正在看着什么,他走过去一看,是一本《阴咒术》。“大师兄,这是什么啊?”“啊。这是一本术法典籍,是我在上次武林总盟会上得第一我的选的一个奖励。我感觉这里面的某些术法可以被我的剑招的真气运转之法门所运用,不过看来我想多了~”他随手把典籍扔在了一边,说道:“这种东西留着害人,我把它烧了吧。”“诶,烧了多可惜,给我吧。”“喂,这上面可都是些害人的邪术啊,你要干嘛。”刘若然讪讪地笑道:”没什么,只是觉得扔了怪可惜的。”“随便你,不过若然啊,这上面的术可不能用啊,那都是禁术。”刘若然点头道:“我知道。”大师兄见师弟点头,也便不再说什么,又沉浸在了剑术的推演之中。
三年很快过去了,刘若然已达筑基期小成。他已经及冠,学成下山,回到了村里。
他回村第一件事,就是向玉如求婚。玉如很快答应了,二人结了婚,日子过得无比恩爱。
可天有不测风云,变故还是来了。有一天刘若然在一个小摊吃面,旁边桌子上坐着一个穿着脏兮兮的灰袍的人。碰到了丁猛,本以为及冠的他会有所收敛没想到却还是那么跋扈。“喂,小子。大爷手头有点紧,借点银子。”刘若然装作没看见就要回家,丁猛叼着麦秆拦住刘若然的归途,脸贴着刘若然道:“怎么?你小子,还挺硬气啊。大爷看你有喜事就多宠着你点,现在想借点钱花,这么难啊?”“走开!”刘若然一手把丁猛推倒,道:“丁猛,我不和你一般见识。以后别来烦我。”丁猛摔得七荤八素,吐出麦秆,咬牙骂了一句“妈的。”随后走开。穿着脏兮兮灰袍的人也站起身来,付账走了。
三天后,玉如失踪了。
刘若然着急地寻找,找到时,是在丁猛的家中。他家周围还围满了七嘴八舌人,嘈杂不已。丁猛衣冠不整地从人群中分出一条道来,喊道:“都散开,都散开,凑什么热闹。”只见一个老妇在屋里大喊道:“玉如啊,你这女娃,咋那么不守妇道呢!你……你不要以为你爹厉害就可以胡作非为!”刘若然瞪大了眼睛,道:“丁猛,你!”丁猛整理着睡衣,道:“诶诶诶,别拿那大眼珠子瞪我,我害怕。自己管不好那小贱人,怪老子?哈哈哈!”刘若然冲进屋里,看到玉如盖着被子,赤裸着上身,呆若木鸡地留着泪。老妇见刘若然进来,道:“哎呦,若然哪,你可来啦。看看你家里的干的好事哦~”刘若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玉如,“玉如,你……”那老妇指着摆放整齐的鞋子和完好的衣服道:“你看看你看看,她还说自己是被迫的,看看这被子,看这衣服,看这鞋,都是摆放的整整齐齐完好无损的呦~”旁边的人群七嘴八舌,唏嘘不已。玉如激动地对刘若然说道:“阿若,我……”“贱人!”刘若然泪盈满了眼眶,愤怒地扇了玉如一个耳光,一个清晰的红色手掌印出现在玉如白皙的脸庞上。人们又是一片惊诧之声,“哎哟,她爹可是个厉害人物,这小伙子怕是……”“哎呀,是啊……”“你少说两句,小心她爹把你给宰了……”
两天后,玉如上吊了。人们都说她这是自己有愧,所以才以死自裁。
刘若然整日里借酒浇愁,觉得每天都是世界末日。
一天后,一个穿着脏兮兮灰袍的老者从他敞开的木门前走过,说道:“年轻人,你要算一卦吗。”“不~”刘若然醉醺醺地说道。
那老人浑身充满了阴冷的气息,走近了刘若然,道:“可知祸福吉凶,万事万象。”“不算~”“年轻人,有些事你的真相你难道不想知道吗?”“那你能算什么?”“我与普通先生不同,专算过往之事。”“有意思,反正现在也无聊,那就算算吧~”“好!”伴随着穿着脏兮兮灰袍的老者,出现了一视界。“那是三天前的映像,画面上,玉如在回家的路上被丁猛在不远处撒了药粉,随后似乎是着了魔般被丁猛所驱使,随后就发生了一幕幕不堪入目的事情。刘若然楞住了,“难道……”“啊——”刘若然血贯瞳仁,面目变得狰狞起来,大笑着走出门去。穿着脏兮兮灰袍的老者道:“我知道你要干嘛,但那样够吗?”“对,不够!不够!哈哈哈,我要让他生不如死!”“曾经的青梅竹马,如今的挚爱,就这么屈辱地冤死,恨吗?”刘若然癫狂地笑道:“哈哈哈!呵哈哈哈!”穿着脏兮兮灰袍的老者把手放在刘若然的肩膀上:“你只需要付出一点代价,便可获得术的力量,满足你的愿望。”刘若然狞笑道:“哈哈哈!什么代价!”“生命。你把生命心甘情愿地给我,我把术的力量给你。”“好!好!我要怎么做。”穿着脏兮兮灰袍的老者道:“不要有任何抵抗,放松!心里默念‘我以生命为契约,只为奈落。’”很快,刘若然的生命被抽取,形如枯槁。
穿着脏兮兮灰袍的老者递给了刘若然一个灰色的小包,“你只有两天的时间了,去做你想做的事吧。这是旷世奇毒。记住,他们,用的也是毒。语言是最毒的毒药,是他们一起害死了她。”
穿着脏兮兮灰袍的老者走了。
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本《阴咒术》。
一天后,丁猛消失了,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。
两天后,全村里的人都死了。
他把那毒药投入了全村唯一的水源,也就是小羽所沿着的溪流下游的那条河。
中午,他拿着《阴咒术》坐在玉如的坟墓旁等待着生命的终结。这是他第一次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,可是他已时日无多。突然,他看着《阴咒术》萌生了一个想法,他用了《阴咒术》上的邪术,用术变出来很多棺材,把尸体放进去,按照一定阵图摆出来邪阵,并把一个老太太的尸体放在阵眼处,阵眼处万物不朽。当有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躺在某个棺材上时,便可触发阵法。已经疯掉的他,此时所想的是,要把他所拥有的术的力量传给一对有情人。
时间流逝,玉如的坟墓逐渐荒坏,成了一座荒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