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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神门的居住区,可刚刚落地,这里的天地已经模样大变。
四周的房屋依旧存在,但空间却无比扭曲,到处都是昏黄的光,甚至隐隐可以看到其中的道则。
“别乱动。”
息霓裳面色凝重,仔细打量着四周,冷笑道:“知道自己没时间跑了,便弄出这些障眼法么?”
“可要维持这里的状态,你自己也跑不了吧?”
她祭出了测天之镜,高高举起,一道道灵气灌注进去。
测天之镜顿时散发出黄铜色的光晕,光晕覆盖之处,空间便恢复了原貌。
周衍不禁道:“这是阵法?”
息霓裳摇头道:“梦境之城。”
影瞳苦涩一笑,道:“拥有梦境之城,是一个梦魇的标志,黄戚是梦魇。”
周衍身影一震,不禁瞪眼道:“意思是我们现在在和一个梦魇斗法?”
“怕什么。”
息霓裳沉声道:“梦魇在我息霓裳眼里,也算不得什么,蝉,你指路。”
蝉轻轻点头,取下了斗笠。
她闭眼良久,再次睁开眼时,眼中已然是幽暗一片。
她直接转身,认真道:“在这个方向,但却不断移动着,速度很快,我指路也没办法追上他。”
息霓裳道:“能让我感受到他的位置吗?”
“不能。”
蝉低声道:“这是一种冥冥中的感受,我无法将这种能力分享给你。”
息霓裳缓缓攥紧了拳头。
她眼眸若电,厉声道:“出来吧!别躲了!现在出来,什么都可以谈。”
“等到我的耐心没了,就别怪我摧毁这里的一切,把你硬逼出来。”
声音也不知道传了多远。
几个呼吸之后,苍老的声音传来:“这里有神门珍贵的档案,有幸存的神门人,还有财物、法宝,你舍得全部摧毁?”
息霓裳道:“我做事向来没有原则,想必阁下早有耳闻,相比于整个剑城来说,牺牲一个剑域神门总部,算不得什么。”
黄戚的声音又在另一个方向响起。
“万一牺牲了,却一无所获呢?我未必有那么大的价值。”
听到此话,息霓裳深深吸了口气,道:“你在考验我的耐心,是吗?”
黄戚笑道:“镇国神母似乎也有很多秘密,不是吗?比如你身边那个男人,他真实身份是什么,不用我重复了吧?”
“他有许多个目标呢,比如救人...”
“想必,你不想这些事都传出去吧?”
周衍差点没气得吐血,他没有想到,关键时候,黄戚竟然用这个来要挟。
息霓裳冷笑道:“你认为,你还有逃走的机会吗?我抓住你,你哪怕知道再多的事,都没有用。”
黄戚道:“这样就谈不下去了,不如打个赌?”
息霓裳眯眼道:“赌什么?怎么赌?”
黄戚笑道:“破我的梦魇之城吧,如果你们能破,我可以配合你,告诉你当年剑城神灾的秘密,同时告诉你如今这一次剑城之劫,我所知道的一切。”
“如果你们不能破,就乖乖离开,当没看到过我。”
息霓裳道:“时间。”
黄戚道:“天亮之前,天亮之前还不能破,你们输。”
息霓裳道:“我怎么知道你会信守赌约。”
天地间沉默了片刻,才传来声音:“梦魇,是灵魂修者,面对同级别以上的修者,是无法毁约的。”
“这是桎梏。”
听到此话,息霓裳微微一愣,随即忍不住大笑出声。
“哈哈哈哈!原来如此!”
她捧着肚皮笑道:“我就说为什么有个老头子,每次醉后与我打赌,醒来之后悔恨不已,却总是愿意对线赌约。”
“原来梦魇的桎梏,竟然是无法毁约。”
“你们的灵魂,会自主参与规则因果,对不对?”
黄戚低叹道:“这是无奈的,也是可以理解的,毕竟每一种修炼体系,都有属于自身的桎梏。”